聖誕前夕•久違

前個星期，我收到了老朋友的邀請。那是在他的家裏辦一個小型的聖誕前夕宴會，並邀請了中學時代的朋友們一同過來參加。我從中學畢業到現在差不多已有十年了，雖然在前兩個月因一個活動的關係而返回母校，但也沒有特別去找那些中學朋友會會面。除此之外，我家裏是拜觀音的，先不說聖誕前夕夜，就連聖誕節當天我家裏人一向來都沒有慶祝。想想除了可以見到許久不見的老同學以外，也有體驗聖誕前夕、聖誕夜的機會，那時我就決定就出席。

至於聖誕禮物的贈送或者交換，我差不多已經接近而立之年，也就只有兩次收過從基督教朋友送給我的禮物，以及一次在前公司的強制性禮物交換。而要我心甘情願，主動地準備好聖誕禮物，現在這倒也是第一次。我將從五金店買回來的扳手放入紙箱子裏，然後用心地將之包裝得漂漂亮亮，那時候我心想：想不到我會做這樣的事情。或許是可以見到老朋友的關係，潛意識裏有點激動吧。

工作完畢後，我就直接趕緊到那老朋友的家。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到達了，我也驚訝老朋友邀請的人，幾乎全部我也還記得他們是誰。那個時候還未開始用餐，大夥兒都坐在客廳裏聊天、聊往事，而我本人也算是「消失」了一段不短的時間，那些朋友竟然還記得我，這可讓我感到非常欣慰。聊天、喝香檳、等待其他朋友的到來也等了一段時間，老朋友便開始將食物從廚房捧了出來，開始準備碗碟餐具。

在老朋友的家裏庭院享用餐點包括主食火雞，將肚子填上八分飽後，我一面品嘗紅酒，一面與其他許久不見的朋友聊上天，但聊的話題不是往事，就是現在的工作。還有一班朋友在一旁聊著股票、資產的東西，我對這些東西都不在行，在旁聽了一囘兒過後便提著酒杯去別一邊的朋友那裏參與其它話題。最後當然是交換禮物的環節，場面氣氛相當歡樂和愉悅。

酒喝多了，爲了讓自己稍微醒些，我一個人便步入了老朋友的庭子裏。夜空上的下弦月相當明亮，寧靜中參雜著從屋内傳來吵雑聲，以及庭内的人造水池流水聲令我因酒醉而稍微興奮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十年沒有見面，雖説會有些感慨，但卻沒有想到十年前一起玩樂的夥伴們，在十年後除了外表以及個人成熟了些，其他的一點也沒有變。

「叮！」每個人舉起酒杯，乾了象徵性的友誼之杯，也證明真正的友情不管再過多少年，還是不會斷。

存放在我書櫥内的十年前班刊，看來還沒有翻開的必要。